素馅木耳大饺子:还未咬开,已经陶醉

拿过那盘素馅饺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饺子的美味,谁能懂?

个头大点的饺子,一口进肚,巴适安逸。

个头小点的饺子,就汤吸溜下去,酸辣爽口。

特别怀念小时候,过年二姨包的饺子,死面发的饺子特别扎实,吃上五个就管饱。香香的,粘粘的,再加上透缝窗子边的凉风儿一吹,瞬间便又有了精神。

薄而透明的皮透着幽幽的绿色,又翻着香菇加上胡萝卜的红。

这红绿之间,途生出了一种和谐的感觉。

鸡蛋炒好切碎,木耳泡好切碎,豆腐切小丁用油煎黄一点,然后调味,盐,鸡精,花椒粉,食用油,香油。尽管是素馅的饺子,可一家人吃的还是特别的香,饺子不一定是荤馅的,素馅的饺子也有特别讲究的。

老北京有一种斋戒时吃的面丁馅的饺子,是把面擀成片切成丁,用小火炸焦,拌馅儿的时候随包随放,煮好后吃在嘴里还“咔嘣咔嘣”的,别有一番风味。那种人间烟火气,让我迷恋。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记得有一位网友这样留言:“那年,天冷,在倩倩家。她母亲包饺子,豆角馅加肉糜,又放少许花椒,自己揉面擀皮,一片欢腾。等呼啦啦滚热地上桌,还未尝鲜,已经陶醉。热气迷糊了小窗,现在想来,仍有余味。”读着这样的文字,仿佛一盘热腾腾、水灵灵的饺子正摆在您面前,空气中也充盈着幸福的气息,怎能不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尤其是在春节期间的“破五”,因为“茴香”与“回乡”谐音,对家的眷恋怕是比饺子更让人回味。而美味含蓄委婉地感应于人们的心灵,是任何其他东西所无法替代的。

饺子,亦菜亦饭,吃法可谓是五花八门——蒸、煮、煎、炸、烘、炀、火锅样样都成。饺子的馅儿更是可繁可简,可荤可素。

饺子来源于张仲景的“祛寒娇耳汤”。东汉末年某个寒冷的冬天,张仲景看见许多来乞药的贫苦百姓冻烂了耳朵,就琢磨着把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药材切碎了用圆形的面皮包成耳朵形状,取名“娇耳”,每天用大铁锅煮熟后捞出来分给大家每人两个,外加一碗热汤。人们吃下这热腾腾的“娇耳汤”顿时寒气尽消,血脉流通,从肚子一直暖和到耳朵。这么吃了一段时间,冻烂的耳朵自然痊愈了。一来二去,这“娇耳”也就传成了饺子。饺子是否是张医圣发明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个传说肯定有不确切的地方,因为辣椒是明代才漂洋过海传入中国的,因此也把它叫秦椒或番椒,东汉时期根本没有。

我曾亲眼见过的最古老的饺子是在国家博物馆里陈列的几个手指长短、形似偃月,已经干枯如石头的饺子标本,是1968年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村的唐代墓葬中发现的,据说这是迄今发现的最古老的饺子。《东京梦华录》中写道:“汴京市食有水晶角子、煎角子和官府食用的双下驼峰角子……”《武林旧事》中记载“临安市食中有诸色角儿”,这里所说的“角子”“角儿”就是我们今天吃的饺子。可见,宋代吃饺子已经成了民间习俗。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对饺子的称谓不尽相同,比如山东人从元代就把饺子称作“扁食”并且一直沿用至今,其中尤以“济南扁食”最为有名。对于我们许多人,饺子早已不单单是用来充饥和解馋的吃食。它那难以抵御的魅力在于它寄托了太多难以描绘的情感——或对于亲人,或对于童年,或对于故乡。

变化多端的馅料正如斑斓多彩的生活般五味杂陈,真可谓“包罗万象”,品不尽,说不完。

文章节选:《京味儿食足》

无论饺子里包的什么馅儿,朴素中蕴含着的朴实与温情,都是一样的鲜香醇美。